古县探古(二)古县王公


自从1200年前龙溪县老爷把办公桌从颜厝的巧山村搬到芗城区,在当地干部群众的张罗下,原来的龙溪县衙门在送走了一个官后,迎来了一尊神,连身都没摇就变成了一座庙,也就是图片上的这座,俗称“古县大庙”。(上图来自网络,因为庙前现在是一个大市场,要拍张干净点的画面实在找不到角度)
古县大庙又称谢太傅庙、积苍庙。大庙里头供奉的是被古县人尊称为“古县王公”谢太傅,也就是东晋著名宰相谢安。
谢安这人的最大特点就是会装。
谢安的装首先表现在他的仕途上。
隋朝以前,还没有“科举制度”这样一种东东,当年我们伟大祖国的人才选拔方式叫“九品中正制”,说白了就是民主推荐制,才啊孝啊廉啊都是一个人被举荐出仕当官的理由,也包括颜值,也就是看脸(面试时尤其重要)。当然这推荐的主要话语权是当权者。这一推二推的结果是官员基本也就是从那几个已经是树大根深的家族里产生,因而也就有了高门大姓、名门望族。这些高门大姓的娃,一出生那基本上就是国家的预备干部了。
谢安他老人家出身名门,诗句“昔日王谢堂前燕”中的“王谢”,指的就是这位“老谢”和他们的隔壁“老王”两大家族。
这谢安既出自谢家,自幼就是聪明加好才,基因好、智商高、眉清目秀、腿长颜好,正所谓根正苗红,天生就是一块做官的料,待字闺中时已名声在外,让很多人是羡慕嫉妒恨,一出仕,吾皇万岁的耳中那是每天塞满小报告,这些情报的结果是使得皇上一刻儿用他又一刻儿贬他。虽说这一上一下、上下上下的挺刺激,毕竟还是累,我们这个男一号想想“看起来不是空”(见势不妙),赶紧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直接辞官跑到东山隐居起来,整日里除了吃喝拉撒就是邀人下棋,任凭别人怎么说,皇上怎么叫,再也不理会,好象这辈子就不再打算当官了似的,其实就是一个字——装!直到了外敌将至、皇帝老儿一看国将不国了,派人过来好话说尽价码开足,老谢才“勉为其难”地从东山上回来,又是宰相又是大都督的军政一把抓。这就是所谓“东山再起”。
老谢东山出来要面对的是前秦符坚带来的百万大军,话说这谢安也的确是有本事之人,硬是凭着东晋的八万官兵在淝水跟符坚干了一仗,把前秦的百万大军打了个兵败如山倒,一路上有个风吹鸟叫、树晃枝摇的就以为又中了埋伏,仓皇逃回北方,结果人也死了,前秦政府也没了,可谓一败涂地。成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也就是这么来的。淝水之战也成了军事教科书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经典战例。
这场战争中我们谢安同志的表现从头到尾归纳起来还是一个字——装,似乎整场战争跟他木有关系,他的任务还是就是找人下棋。直到水淹耳鼻,把周边一帮人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才掏出将帅名单,哪个前锋、哪个策应,这个怎样、那个如何,总之预案在胸、井井有条。淝水那里战事已经拉开,谢安照就拉人下棋,直到喜报传来,谢安接过一看,二话没说,还下他的棋。客人等不及了,都围过来听消息才知道前方已经大捷,在场的人无不佩服谢安沉得住气,其实那老谢无非继续装,客人走后,终于忍不住的老谢高兴的手舞足蹈原形毕露,帽也掉了,鞋也丢了。
“古县大庙”里谢公神像前两立柱上的对联提到的就是老谢的“东山再起”和“淝水之战”这两件事。
谢老在卸下宰相这副担子近三百年后,应陈政陈元光父子之邀,一路跟着陈家军入了闽,做为保护神帮着老陈开了漳州府,又帮着陈元光当上了第一任漳州刺史。之后漳州府从云霄漳江边迁到现在的芗城,老谢又随着陈家军进住漳州城外,正好龙溪县老爷走后老衙门空着还没安排别人住,谢宰相也就在原龙溪县衙安了家。
古县大庙边门的这副对联“神为名宰相,庙本古县衙”写得非常贴切。
听说谢老先生到了古县后,那是有求必应,除了利用自身威望帮百姓做些调解工作、守护当地百姓安全外,就是大家有个头疼感冒身体欠安之类的,只要上门跟老谢说一声,基本都能得到解决。于是老谢威望日隆,在广大干部群众的衷心拥戴下,老谢出任“古县王公”一职,这“古县王公”老谢就一直当到了现在。(某师)
(下期预告:(三)古县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