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林是温岭石桥头镇陈岙村人,64岁,十几岁就开始养牛了。牛棚位于他家附近,目前有30多头水牛。
这些水牛,绝大多数是公的。王老汉说,这些公牛不卖肉、不犁地,全是用来斗牛的。
2000年,一个贵州人找到王老汉。贵州那边有斗牛比赛,用的牛都是水牛,贵州人是来买水牛参加斗牛的。当时,对方选中了一头水牛,出价五六万元,比平时的牛价翻了一两倍。
此后,越来越多的人过来向王老汉买牛。“除了贵州人,还有广西人和云南人,他们除了自己斗牛外,还将牛卖到外国去。”王老汉说。
精明的王老汉看到了商机,他决定养水牛专卖给斗牛人。
春天到秋天,王老汉夫妻俩种点庄稼喂牛,到了冬天,就要买饲料了。一头牛,一个冬天要吃掉5000多元。
“养牛其实是个精细活,你得好生伺候着。”王老汉说,水牛怕热,夏天在水泥地上晒十多分钟就没命了。去年,王老汉将牛放到东海塘,一头水牛被晒死了,还有两头被偷了,“损失了20多万元。”
牛也要有卖相,牛角根部粗、牛身围大的往往能卖出好价钱。冬天冷,牛为保暖身上的毛会变长,这样不好看。王老汉就将牛关进牛棚保暖,不让其出来。
至今为止,王老汉已经卖出100多头斗牛了。他还跑到贵州,看当地人是怎么斗牛的。他说,关在一起的牛是不会相互斗的,贵州那边的斗牛,都是单独关的。
“开始斗牛前,只要训练3个早晨,牛就能参加比斗了。”王老汉说,训练看起来很简单,只要将两头不认识的牛一碰头,它们就会斗了。
“一头水牛能卖多少钱?这个不好说。”王老汉举了两个例子:前年他花了1.64万元买了一头牛,有人出价3.08万元向他购买,付了800元定金。之后,又有人过来买,愿意出4万元,还付了赔掉的定金。王老汉留了个心眼,两个都没卖,最后卖了5.38万元。“后来,这头牛转卖到外国,卖了128万元。”还有一次,王老汉花3.1万元买了头牛,以8.3万元卖出,可谁知这头牛不会斗,最后买牛人只好将牛杀了卖肉,才卖了1万多元。
这些年王老汉赚了不少钱,但他的养牛事业快结束了。他说,现在养牛的人越来越少,牛快没了。
温岭有头“牛魔王”,以128万的价格卖到了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