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官场历来是浙江官场里面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但凡不犯错,在嘉兴做几年之后都能得到升迁,无论是市委书记还是市长都是这样。
在嘉兴做过一二把手的的几乎都升迁了,大的封疆大吏河南书记卢展工,小的也能做到温州书记这样的地头蛇。只有一个人,做了市长多年,最后不升反降,他就是杨荣华市长,大家可能已经忘记他了。此前的王国平,此后的陈德荣,黄坤明都在嘉兴这块官场宝地上迅速升迁,只有杨老市长默默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不留在一片云彩。
他做市长的时候我还是个10来岁的,当时我们对这个市长没概念,我只记得这个市长普通话说的不好,常常接受电视台采访都是一口本地话,甚至做人大报告都是嘉兴话。当时我在想,这人怎么这么土,连普通话都不会说,老师都说要:“说普通话,做文明人”了,这个市长太丢嘉兴人脸了,坍台呀。直到后来我慢慢长大了,我才知道,他比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有文化,人家爱读书,识文化,人家不是不会说普通话,而是不习惯说,人家说的也不是一般的嘉兴话,是在嘉兴难得一见的传说中的吴语文读。唉,无知者多疑虑。
当然,对于老市长最大的敬意不在这些,而在于他为嘉兴人民所作的事情,甚至是牺牲。作为王江泾人,尤其不能忘记。我是听我的亲戚说起,才知道杨市长是这样一个人,如此的值得嘉兴人民永远记住。没有杨市长,嘉兴人民,王江泾人民可能至今还在喝污水,嘉北至今还会涌现更多的癌症村。
对于这件事情,我当时还小,记忆不深,也不知道这件事对于嘉兴人来说有如此重大的意义。我当时的唯一印象就是:嘉兴人王江泾人为了维权,几千年来第一次把京杭大运河堵了,温家宝副总理首次来王江泾。
下面是有心人对当时情况的一些描述:
嘉兴,盛泽,江南两个省的鱼米之乡。
江苏盛泽追求高污产业的原始积累,将污水排放到浙江嘉兴,由此造成一场10年扯皮跨省河流污染,直接受灾人数15万人,80万人饮用水受污,制造了众多癌症村与智呆儿童村。一次民间组织的“零点”行动,300农民沉船断河求生,民间与政 府良性互动,在理性谈判中争取利益。
记者历时5年观察,终于揭开了污染真相,还原行动全过程,保存成功的集体行动经验。
盛泽污染 嘉兴受害
事情还要从中国污染史上一件老大难公案说起。
江苏省盛泽和浙江省嘉兴是相邻的两个鱼米之乡。当地河流从北部的盛泽流向嘉兴。
两地都有规模不大的印染丝织行业,从1993年起全国丝绸印染行业开始突然向盛泽集中,商人们纷纷传言“在盛泽办印染厂不需治污”。而治污在印染行业中成本巨大,日3万吨污水的厂,每天治污需9万元,污水设备需上千万,如果严格治污,企业只能是薄利甚至亏损。当嘉兴严格治污时,盛泽却成了污染者天堂。完全没有治理的污水每年以9000万吨量沿地势向嘉兴涌来。
嘉兴渔政人员顾升荣告诉记者,1993年5月中旬一天是他一生难忘的日子“那天早上,我吓呆了,1600亩水面全部是白花花的死鱼,挤得满满的看不到湖面。我开着汽艇。但那不是在水上开,而是在鱼背上开了。”
至1995年嘉兴已死鱼123万公斤,鱼苗1500万尾,损失825万元。嘉兴外荡6万亩水塘全部不能养鱼,而内荡2万亩养出的鱼有煤油味,嘉兴人只能从十公里之外的太湖买鱼。
别省的污染正可以为本镇经济发展付启动资金,两省的环保局各自为战。
两省边界如同中越边界,两省有一界桥,省界就在桥面当中,江苏那边送国家环保局长到浙江,走到桥的一半立即撤回,由浙江人等在省界线那边接应。气氛可想而知。
1995年7月浙江省环保局副局长张鸿铭带着一批浙江高官从嘉兴乘船沿污染河北上,至盛泽检查,盛泽一见浙江人进闸,立即放下闸门“让伊吃吃苦头,臭气好好地熏一熏”堂堂副局长被关了两个小时才放行。正是这次探察,嘉兴环保局才发现原来在盛泽决心发展印染工业前,已做好了精心准备,整个盛泽镇被土围包围,并在河系上设多个闸门,这样污水只会流向嘉兴,而一旦河水倒灌,盛泽就放下闸门,拒污于省外。这样精心的设计,使太湖流入的水源在盛泽境内西部是三类水——符合国家规定的饮用水标准,污染后流入嘉兴的就变劣于五类水五——十一倍的水。而国家环保法规定“五类水人畜不得饮用
因为浙江省与江苏省打官司输了。官司打到中央。。所以嘉兴就开始有污染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