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究竟是一副怎么样的嘴脸,恶心!!!(牧龙故事续)


我在一片黑暗中狂奔。后面有东西在追我,但我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头鬣狗,可世间哪有直立奔跑的鬣狗呢?不管那么多了,先跑再说,等看清追我的东西,指不定瞬间就被什么怪物“KO”了。
我跑了很久,那头人形的鬣狗终于不见了。饿死我了。谢天谢地,山岚消散,山坳里显现一座小村庄。
当我敲开一个人家的柴门时,那开门的婆婆看我一身条条缕缕、破破烂烂的,拄着一根棍子像个乞丐——其实就是一个乞丐——便摇摇头,无力却不失和蔼地说:“到别家看看吧,家里已经三天没米下锅了……”不过,她递给我一瓢水。我咕噜咕噜地喝了个瓢见底。水很清凉、甘甜。
我继续前进,走到了村落中央,那里有家小酒肆。我高兴极了,这里应该不缺粮吧,可我刚跨进门槛就被店里的伙计咆哮着轰了出来。那皮肤黝黑的伙计指着门前立着的木牌子,吼道:“你眼睛瞎了,看不见吗?狗与乞丐不得入内!”
大哥,大哥——,我哭腔道,您行行好吧,行行好吧,我好饿——好饿呀——
我乞怜的嘴脸不但没讨到伙食,反倒招来一顿毒打。那该死的伙计拳脚很重,压根不把我当人。
你怎么随便打人,你怎么随便打人,我要报警,我要叫警察抓你!我囔道,我要报警,我要打110!
那伙计傻子般盯着我,歪着脸,问:“你要报啥?”
我说:报警!
“抱紧?”
对,报警!
“抱紧什么?”
我有些愕然,什么“报警”什么?
“你说……报官?”
那伙计摇摇头,继续殴打我。“我让你报官,让你臭叫花子报官!”
一只粗大的手握住了伙计殴打我的手腕。那人高大威猛,一身白光铠甲,俨然一副精气十足的英雄模样,腰间悬着一把金边筒宝剑,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光彩夺目。从那伙计灯泡一样陡然发光的眼珠子中不难看出,此人是个大贵人。
那人目不斜视,嗓音低沉且浑厚,说:“叫花子也是人,给他一屉馒头,钱,我付。”
伙计屁颠着跑进去给我搬来一屉馒头,好家伙,整整一屉热腾腾的馒头呢,喷香喷香的,我扑上去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边吃边看着恩人:那人很奇怪,他的右手和左脚都被布子裹住了,里面不知包着什么贵重东西,右手似乎握着一个大酒坛,圆鼓鼓的;左脚似乎踩着一只巨大的靴子,大象腿般粗大。我边吃边说:谢谢,谢谢啦,谢谢哦,大哥,您是好人……好人……吃得太快,差点没把我噎死。
那人见状又说:“再给他端十坛酒来。”
“这……”伙计有些犹豫。
听到要给我端十坛酒,我直着脖子,忙说:“别……别……一壶茶水就好……一壶茶水就好……”
那人竟白了我一眼,骂道:“没出息的东西,男人,怎么能喝水!”
骂得很干脆,煞气十足,我竟无言以对。
那伙计点着头、哈着腰站在前面,贱声贱气地说:“军爷,这种人就是坑里的屎尿,墙上的烂泥,地里的烂菜帮子废物,黑暗地带的咕咾怪,一看就是没出息的东西,您管他作甚?快快,您里边请……”
那伙计说着就去帮他拿东西,布子被揭开,妈呀,原来那人右手上不是什么酒坛子,那布子裹着的正是那人的拳头,对,比大酒坛子还大的拳头!那伙计尖叫着往店里退,后脚跟拌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妈呀,妈呀,咕咾人……咕咾人袭村呐——”吓破胆的伙计哭叫道。
那人单手揪住伙计胸前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伙计哑巴了。那人的脸抽搐着,说:“我是中原人类的王子,我不是咕咾人,听清楚了吗?”
那失魂落魄的伙计哪敢不听清,点头如捣蒜。他放掉伙计,扔给他一坨金子,命令道:“一头乳猪、两只烤全羊、三只清蒸大鹅、十只烧鸡、一百坛陈年老酒,一个时辰之内上桌,若敢怠慢,小心我拆了你的小店,听到了吗?”
“遵命!遵命!”那伙计蒙头往后厨跑,被门槛绊了一跤,爬起来,继续跑,匆匆置办酒肉去了。
那自称王子的家伙看向我,说:“你,进来陪老子喝酒。”
喝什么酒啊,我馒头都吃不下去了,这么一个,长着那么大拳头,那么大腿脚的怪物让我陪喝酒,这不要命吗?真是噩梦,噩梦!
我小心地说:大……大英雄……不不,是王……王子殿下……我……我是迷路的,天黑之前我得赶回家去。说完我埋头就要走。
“中原九国,这是边界,向西,那是野蛮人的领地。”
听他这么一说我停住脚步,掉头朝相反方向走。
“向东,五百里后才会有人烟。”
五百里?那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突然,一张铁丝巨网从天而降,巨网的周边全部灌满了铁珠,一下便将那人笼住了。宝剑出鞘,剑光扎眼,“呯”的一声锐响,火星迸溅,铁丝网被宝剑划开,那王子左手挥着宝剑,右手擎着铁巨拳,蹬着一粗一细的腿站着,气焰逼人。一伙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倒霉的是我也被冤枉地围在了中间,倒像是和这畸形王子一个阵营的了。我真想跪下来求饶:冤枉啊老爷们,我们不是一伙儿的。但男人的尊严阻止了我怎么做。
然后,有一艘飞船飘忽着在我们头顶上空悬停,从船上扔下无数根吊绳,一些着装奇怪的武装分子沿绳子滑溜而下。
一个拎着大板斧的大胡子粗汉走在最前,旁边跟着一男一女,男的两只手一手一把轻背马刀,两把马刀互相刮碰着发出锐利的金属音;女的肩头扛着一把足有百斤重的大刀,分明是个假汉子。直到从船上飞下——我看得很清楚,的的确确是飞下来的——一个蒙脸的独眼龙,我才意思到那拎板斧的粗汉并非这群人中的老大,这独眼龙才是领头的。最后,独眼龙走在最前,他左边跟着大胡子粗汉,右边是个朱唇女巫,此二人定时独眼首领的左右手了。
头顶的飞船真是把我震撼到了。这艘船和平时见到的江河上的木质艋舸并无区别,唯一震撼的地方是它能无翼而飞,看到这一不合自然规律的现象我反倒轻松了,因为,这是梦,这肯定是梦,哈哈,既然是在自己的梦里,我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因此,我大摇大摆地迎上前去,直面独眼龙,还大胆地挑弄他的胡须,拍他肩膀,捏他下巴,他眼睛黄得出奇,我说:喂,我梦里的家伙们,你眼睛这么黄是不是得肝炎了?我没等到答案,大胡子粗汉一抬脚就把我踢进了臭水沟,几把尖利的长矛顶住了我脖子,那大胡子粗汉歪着贼圆的脑袋骂道:“臭叫花子,要不是我们老大也是叫花子出身,规定不许杀叫花子,今天,我非得活刮了你。”说完,唾了我一脸浓痰。那独眼龙抽了板斧粗汉一巴掌,叱道:“你吐他,不等于吐过去的我吗?”那板斧粗汉捂着脸低着头退下了。
我捂着剧痛的肚子,疼死了,喘气都疼,真真切切的疼。
王子将宝剑倒背在身后,问:“是大王派你们来追杀我的?”
“大王?”独眼龙道,“你说那个臭不要脸的烟鬼吗?”独眼龙仰天高笑,“我他妈才不会听命那个老烟枪。给老子拿下他!”说着一伙人朝王子冲了上去。这些武装分子的武器真是五花八门,不过通通都是冷兵器,诸如刀、弓箭、长矛、钺、铁榔头、板斧、弩箭什么的,小罗罗们在畸形王子面前有点不堪一击。王子的大拳和大脚似有天力,一拳可以将一个罗罗抡飞入云,一脚能够把一个罗罗蹾进十八层地狱。那些长矛兵也没精力顾及我了,纷纷支援伙伴去了,我趁机溜出混乱的战场。
我一阵猛跑来到村头,在刚进村时那个被我第一个敲门的那座房子前慢下了脚步。那王子虽然长得很不协调,像个怪物,但在我落魄时挺身而出,还请我吃馒头,绝对是个真汉子,我就这么走了,似乎很不仗义,再说,那板斧大汉踹了我一脚还用唾弃的方式羞辱了我,此仇不报,我还算个男人吗?我想道,可是……他们这么多人,各个凶神恶煞,本人弱势小民一个,去也帮不上忙啊,算了还是走吧,离开这操蛋的噩梦。
那老婆婆背着行囊,慌慌张张地走出庭院。我忙问:婆婆,您这是要去哪儿?
“小伙子,刚才村丁来报,咕咾大军杀过来了,你也快逃吧,记住,不要去北边,北方只有诅咒和严寒,也不要去南边,南方只有暴君和奴役,朝东边走,穿过五百里无人区,到一个叫夕阳国的地方,听说那里有位仁慈的中原人的女皇,那里有自由的空气和正义的法典,那里的城池庇护万民免遭战火侵袭。”
说完,那婆婆走了,跟着其他逃跑的村民匆匆地走了。我真不知道咕唠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这里人那么怕他们,显然我也没心思欣赏他们。情非得已,我折回那间小店,村落中央的建筑几乎都被摧残成了断壁残垣,这帮人用锁链和抓钩像猎捕棕熊一样进攻王子。王子的勇猛让我想起了金刚和地狱男爵。
无数根铁棍从飞船上飞下来,这些铁棍像长了眼似的,排列在地形成巨大的钢铁牢笼将王子罩住了。我猜测这些铁棍的反自然的神奇肯定拜女巫所赐。看他们这种打法,显然独眼龙是要活捉王子的。
挣扎中的王子叫道:“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独眼龙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不妨告诉你吧,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他出手很大方,我只知道他来自一个叫盘圃庄地球村的地方。”
王子惊悚地说:“什么?地球村?”
我毫无心思看热闹,因为西边震天的喊杀之声愈来愈近了,再不走肯定没机会走了。
可女巫突然挡住了我的去路。当我抬头时,朱唇的女巫向我吐了一圈烟雾,那烟雾闻着香却顿时让我脑子迟钝,不久,我便迷糊过去了。

自己不能赞自己,否则这是会有赞的。

继续可以,你得点个赞鼓励我一下呐

怎么点赞?这样👍?

咕~~(╯﹏╰)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