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是一个伟大神圣的职业
救死扶伤是他们的信仰
平时与死神争分夺秒
和病魔抗争到底的医生们
他们的一天是怎样的呢?
在首个中国医师节来临之际
人之初杂志社、广东卫生在线
特别连线各大医院不同科室的医生们
深入采访了他们的工作日常
今天,请大家留点时间
跟着广卫君
一起走进广东医生的24小时↓↓
2017年,广东以不到全国10%的医疗资源,服务了超过13%的群众,贡献了全国总诊疗人次81亿中的8.4亿,医疗卫生服务辐射全中国、东南亚和北美地区,一个曾经的瘴疠之地发展为当今中国乃至世界的医疗高地!
这个成绩的背后,离不开广东医生们的辛勤付出。
“注意休息,不要熬夜。”
在医院,经常听到医生这么嘱咐患者,但转过身还有几台手术等着他,做完后已经是凌晨3点。有调查显示,医生是最缺少睡眠的人群之一,他们生活中最常见的关键词是“5+2”“白+黑”。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容错率极低的行业,医生们承担着巨大的压力。而正是有他们负重前行,人们才能安享健康生活。
2017年11月,国家批准设立第四个职业节日——中国医师节,8·19这一天医生们不会加薪,也不会放假,但我们可以用同一个声音,以最诚挚的祝福,向所有奋战在生死一线的医师们说一句:辛苦了!祝你们节日快乐!
广东医生的24小时
凌晨3点 属于急诊医生的时刻
你见过凌晨5点的深圳么?
你见过凌晨3点的汕头、湛江、佛山、韶关……么?
凌晨是繁华广东音量最小的时候,夜蒲的局已经散去,工作的压力尚未重启。一些熬夜加班的人就喜欢用来拷问生活的真谛,但在灯火阑珊的地方,有一群人来不及回答,他们见过广州或者其他城市的几乎每一个时刻,他们的每一秒都可能在救人或者去救人的路上,他们是120救护车上的急救医生,他们的眼中只有需要全力抢救的患者。
凌晨4点,静静被救护车从阳春送到广州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急诊医生摸了摸孩子的脚,说能救,父母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个孩子被一辆满载水泥的拖拉机碾压,骨盆骨折,大出血,处于休克状态,命悬一线,此前已经被其他医院相继拒绝。
突如其来的车祸受伤者、突发急症的家人、即将生产的孕妇……每当这种时刻,120是最先被拨打的电话,指挥中心联系就近的医院,不到4分钟,急救医生和护士们已经准备好,救护车呼啸而去,警报器可以根据急重程度选择,病情越急越重警报声频率越高。但有很多救护车司机能不开警报器就不开,一是怕扰民,二是怕开多了市民麻木了不愿意让车。
北京、上海的120急救中心是独立型的,有属于自己的医生、护士、救护车甚至直升机,广州的120是指挥型中心,医生和救护车属于医院,当医院里的专线电话响起,就是急救医生们出车的时候,120急救中心会同时将此前了解到的患者资料发送到他们手上。
在大城市,急救电话的接听和调度由120急救中心负责,在基层则依靠县级医院和乡镇卫生院。过去几年里,通过“五个一”工程,广东所有乡镇卫生院都配备了专业救护车,极大提升了乡镇卫生机构应急抢救能力和患者运送能力。
120急救是一个系统工程,急救医生会通过电话、微信等方式,把患者的病情发回急诊科,相关科室医生提前做好准备,以保证采血化验、药物注射、气管插管等一系列抢救措施有条不紊地进行,将患者从生死线上拉回来,或者顺利接受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收治静静,中山一院急诊科医生就是按照医院危急重病情优先免费诊治的原则,在家属只带了120元钱的情况下,开通绿色通道,请来多学科医生参与顺利做了手术,转入儿科icu监护治疗。
不管是在救护车上的急救医生,还是在每个医院最醒目的急诊室里的急诊医生,他们每天都在与死神进行抗争,他们需要快稳准地处置危重病患;他们必须24小时待命,工作与休息的时间没有明显分界,他们也因此被誉为医界的“特种兵”……他们的故事屡屡被改编成影视剧,让观众领略其惊心动魄的工作日常及生活中的酸甜苦辣。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苦乐,中山一院急诊科主任詹红已经体会了30年。院长肖海鹏对此表示了自己的钦佩:“在急诊科一天为上百个患者看病,一般人承受不了这么累的工作。并且急诊科晋升很难,因为没时间写论文。像詹红这样坚持在急诊科一线这么多年的女医生,在全国都是很少见的。”
急诊情况复杂,科室也往往是医院里医患矛盾最突出的地方。詹红曾经被醉酒的患者打砸,也曾被指着鼻子骂,喷了满脸唾沫。
一位老年女性患者脑梗塞合并多脏器功能障碍,从基层医院转入中山一院急诊科重症病房抢救,家属不方便陪护,但患者的女儿坚决要求陪伴母亲,治疗期间还不断对急诊科的工作提出质疑,认为查房不仔细、觉得护士声音太大、检查安排不合理……
面对如此挑剔的家属,有些医生难免会心存委屈,但詹红没有动气。她总能以人所难及的宽容化解难题,因为“大部分的患者都很体谅我们。老百姓总会说你们不容易,你们是在积德,你们是我们的恩人。而那些情绪激动的人在冷静下来之后,都会来跟我们道歉”。30余年,詹红没有收到任何一个患者的投诉。
詹红一直铭记着当年课堂上老教授们反复念叨的那句“做医生要医病医人医心”。
急诊科医生不止要接救护车送来的患者,有时候也会跑到其他科室救人。
白云区中医医院一名56岁男性患者就诊时突发急性心梗,接到电话后,5名急诊科医护人员带着除颤仪、面罩、氧气瓶、气管插管箱等抢救仪器全部到位,除颤1分钟后患者就恢复了意识,醒来后他问:“发生了什么事?”“刚刚你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急救医生说。
在救护车飞奔的路上,急救医生遇到过的情况要更加复杂。患者意识不清晰无法准确描述方位、小区里被私家车挡住进出口、道路被占救护车一直响着警报还不理不睬时有发生,有时候甚至会接到虚假警情白跑一趟。但也会有让人感动的瞬间,下雨天外卖小哥停车帮助分流交通,上班早高峰数百辆私家车迅速让道,热心群众帮医生抬担架,因为担心医生的头灯和路灯亮度不够路人一起用手机组成“夜空中最亮的星”。
上午8点 门诊室里故事多
太阳升起来,地铁和公交车开始拥挤,城市迅速进入早高峰。
忙乱了一夜的急诊科医生、管床医生、手术医生,还有陪伴他们的护士们终于可以休息了。他们匆忙换好衣服,回到家里,和爱人孩子打一声招呼,来不及看一下东方的朝霞,简单吃点早餐便沉沉睡去,等待被闹钟或者手机铃声叫醒。
而此时,每一家医院都迎来最繁忙的时候,候诊大厅和诊室门外都是人声鼎沸。堵车是医院门外最常见的风景,医生需要穿越拥堵,赶在患者排成长龙前进入诊室,迎接如织的患者、停不下的诊疗。
医院需要安静,但此时嘈杂成为主题,其中分贝最高的地方是儿科。与成年人相比,孩子的疼痛阈值更低,控制力也更低,哭泣是他们表达情绪的最常用方式,安抚孩子也就成为每一位儿科医生的必备技能。
广东省第二中医院儿科主任余德钊的诊室里很少听到孩子哭,反而常常看到孩子是笑着的。在问诊前,余德钊总是先夸夸他们,“小妹妹,今天裙子真漂亮!”他还会跟小患者捏捏手、击击掌、按按鼻子。
前一段时间,一个国外疫苗注射的视频走红朋友圈,医生用轻微接触的方式缓解幼儿的情绪,其实广东医生在与孩子沟通方面同样有各种法宝。
“你知道龟兔赛跑,乌龟为什么跑在前面吗?”余德钊一边问小患者,一边用写病历的笔在白纸上画着。“为什么呀?”小患者好奇地问。“因为乌龟穿了溜冰鞋呀!”余德钊又在乌龟的脚下画上了溜冰鞋,小患者开心地笑了。
小孩有时爱捣乱,画画是许多医生安抚小朋友的拿手好戏,余德钊也擅长此道。孩子们拿到余伯伯的画,情绪一下稳定下来,有的还会把画珍藏起来,复诊的时候带上自己的习作,回赠给余德钊。
“年龄大的孩子,有些画作画得很好,年龄小的孩子,会画蓝天白云、小房子、小汽车……”收到孩子送来的绘画作品,余德钊有说不出的感动。
余德钊还是家长心目中的暖男。尽管每天出诊的时间很长,但余德钊坚持每个患者至少问诊七八分钟,“该听该看的环节不能省,习惯了。”开完药,他还会详细叮嘱家长,这些中药什么时候吃、如何熬制、是否可以放糖……
从毕业到现在,余德钊已经做了30年的儿科医生,习惯了传染疾病高峰季节的“魔鬼赛季”,也习惯了用孩子们的笑声减压。每周出诊5天,一天下来要看10多个小时,除了喝水和去洗手间,一刻不停。
加号是门诊室里最常听到的请求。广东是全国最早推出网络挂号的省份之一,很多专家的号放出,几秒钟就会被抢空,但是医生们几乎都不忍心拒绝前来求医的患者。
“患者不容易,有些大老远过来,挂不上号,我们也不忍心让他们白跑一趟。”广东药科大学校长郭姣、广医附一院变态反应科主任李靖等等都说过这样的话。上午的门诊几乎看到下午,下午的门诊则要看到晚上都是常有的事。在挂号系统上,每个医生的号都是有限的,但他们的门诊量几乎都会超额。
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骆抗先教授的号更为抢手。
已是87岁高龄的老人家上班一直都是早到晚走。每天,他天不亮就起床,读医学文献、写科普文章——为了普及乙肝防治知识,骆抗先在年过七旬时开通了乙肝科普博客。文章写完天已透亮,骆抗先就出门上班了。有患者7点就来等候,却发现骆抗先的诊室已经打开了门。
看完全部患者,常常已经是下午一两点钟。2017年11月,骆抗先获得全国道德模范这一崇高荣誉。从北京飞回广州的那一天,他不顾舟车劳顿,带着行李直奔医院,“有两个预约好的患者,我要先给他们看病,不能让人白跑一趟。”整整40分钟之后,骆老才看完两个患者回家休息。
在诊室,骆抗先一如既往细致地看检验单,询问病情,做出诊断,再详细交代如何治疗。随后劝患者要有耐心,因为乙肝治疗是长期的事情。甚至谈及患者从哪里来,要花多少路费住宿费,总费用是多少,再给出建议可以隔多长时间前来复查,尽量以最经济的成本达到最好的治疗效果。
古人有云:“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饭”,意思是为预防不测,年已耄耋的老人最好减少外出,如果实在需要也最好在儿女陪伴下早去早回。但为了所挂心的乙肝患者,骆抗先依然在外奔波,“工作到生命最后一刻”是他心中最美满的人生。
骆抗先的弟子、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感染内科主任侯金林继承了老师的衣钵,也传承着他的梦想——“未来没有肝炎”,为此他30余年如一日奔忙在抗击肝炎的最前线。
侯金林经常跟同事、弟子们说的一句话是,“抬头仰望星空看理想,低头脚踏实地加油干”。
患者以性命相托,是对一名医生的最大褒奖。广东省第二中医院副院长、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重点学科中医心病学学术带头人王清海就是患者愿意以性命相托的医生。他虽已年逾花甲,但依然神采奕奕,让患者如沐春风,焦虑不安的情绪随之得到缓解。
先后师从国医大师邓铁涛教授和国医大师张学文教授的王清海从事心血管病中医临床研究近40年,在中医药治疗高血压、冠心病、心力衰竭、心律失常等方面经验丰富,患者“粉丝”遍及全国。
广州市越秀区年逾70的翟姨认识王清海13年,也接受他治疗13年。“我十几年前患上重症肌无力,后来患上肺癌做了左上肺切除手术,以后又做了腰部手术放了6颗钉,还患有高血压病、糖尿病等疾病。”命运多舛的翟姨对王清海的感佩之情溢于言表,“如果没有王教授,我根本不可能坚持到现在。为了感谢这样的医生,我也必须坚持下去,所以,我一直配合着治疗,中药,我已经吃了13年。”
王清海信奉“精诚善仁”的医德医风。
这样的故事不单单发生在南粤大地,天南地北,都有广东医生的影子。
广东省中医院珠海分院主任医师艾宙,2014年赴新疆图木舒克市人民医院工作了3年。
一天上午,人民日报社的记者来到医院采访,碰巧艾宙正在诊治一位中风偏瘫、已被确诊为急性脑梗死的70岁维族老人。当艾主任在病人的腹部扎了10针之后,这位半身瘫痪的老人右下肢马上可以大幅度抬高了,针灸疗效立竿见影。在场的很多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后惊奇万分,正在录像的那位记者禁不住喊道:神了,真是神了。要不是亲眼看见,我真不敢相信!
第二天,老人就可以下地行走了。他做梦都没想到,激动的他只是不停地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