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dmm创始人的详细发家史。
dmm这个名字，对咱中国人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
很多人都知道舰娘、刀男的运营商就是一家叫做dmm games的公司，那些看起来有些奇葩的拟人游戏也都是出自他们名下，像什么《御城收藏》《真剑少女》《文字乙女》等等。
最近dmm games还成了《绝地求生》的日本总代理。
每当我们在聊dmm games发行的游戏时，总会有某些“知情人士”在下面留言说：
“难道是那个不可描述的dmm（手动滑稽）？”
这个大概就是你看过最多的dmm广告
而对于日本本地的朋友来说，dmm这几个字更是埋伏在生活的各个角落。从二次元的游戏，到三次元的老师；从家里上个网校，到村里拉根网线；从十年如一日的科研，到充满铜臭味的证券，全都有dmm的身影出现。
对，他们并不是几个毫不相干的公司名称偶然的重叠，而是都盘踞在一家公司旗下：
dmm的神秘之处，可不仅仅是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业务范围，围绕着这家神秘公司的还有那数不清的坊间传言。
有人说dmm接待处的女性全是av女优，整个公司的后台是一个庞大的黑社会组织；也有人说它的创始人龟山敬夫跟前日本首相森喜朗互相照应，甚至还有朝鲜政府的后台。除此之外他们想象不到一个偏远地区出生的小子，是怎么可能有能力创造出这么一个规模空前的商业巨轮的。
那么如今不可一世的dmm集团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这些传言是真是假，他们的老大龟山敬夫又是怎样被冠上av之王的盛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希望你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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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山敬司出生在日本石川县的加贺市，这里地处日本北陆，相对来说算是个经济欠发达地区。1979年，18岁的龟山刚刚高中毕业。虽然年轻，但称不上气盛。自己规划的出路就是随着大流去东京学个税务师混个文凭，等毕了业随便找个办公室坐着数钱。没什么抱负也很正常，毕竟自己刚刚过去高中时代，几乎都是一路睡过来的。
随便报了家专科学校，几个月后，龟山来到了大城市东京。
没过多久龟山就渐渐反应过来了。自己高中那会儿真是一件正事儿没干，这要真没心没肺地混到毕业，可没哪家的闲钱敢让他数。幸好，自己选择的税务师专业考出来就是铁饭碗，现在努力倒也不晚。经过了一年的日夜拼搏之后，龟山也算在学业上小有成绩。
在大家都虚度光阴的专科学校里，竟然有这么一位同学如此努力上进，学校的老师都看在眼里。终于有一天，一位老师终于按捺不住，对龟山说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伙子，往后税务师这行……已经不行了，没出路啊。”
奋发向上三百天，高中课程刚补完，被告知税务师这行完了。龟山好不容易睁眼听了一年课，就因为这一句话结束了短暂的五好青年时光。
虽然世界充满变数，可是人间处处都有温暖。就在他悲伤落魄之际，同校的学长给指了一条明路：
“哥们，想赚快钱吗？”
听到这，龟山知道大富大贵的机会来了，连忙追问致富途径。
“牛郎店，待遇优厚。”
2
19岁小县城出来的龟山并没听说过“牛郎”这种新鲜词，只知道一次8000去了就是赚翻。于是开心地跟着前辈进了灯红酒绿的银座二丁目。一进店门，说明来路，聊着聊着店家就给他换上一条比基尼内裤，涂上锃光瓦亮的黑油，光滑的皮肤上闪闪地泛着白光……
这里的工作收入成了龟山的第一桶金。可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龟山不禁对未来的人生感到迷茫。
那是一个深夜，刚刚换下比基尼内裤的龟山徘徊在六本木的车站前等着终电。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跟站前摆地摊的npc大妈聊起了天。一聊才发现，原来大妈对地摊经营颇有造诣，走投无路的龟山当即拜大妈为师，研究起了地摊经营的神秘奥义。
一番讨教之后，龟山开始了地摊摊主的生涯。他弄了一些画着人气角色的钥匙链，辗转于六本木、原宿的各大站前。很快就掌握了地摊的经营秘诀，并因此小赚一笔。但这笔钱并没存下来多久。
不久之后龟山拿着这些钱跑去海外旅游，寻找起了新的人生的意义。随身所带的行李只有一件普通的外套和两三套内裤。旅行期间，（他饿了吃青草、馋了吃蚂蚱），他四处找最便宜的旅馆，没钱了就去打打零工，一去就是大半年。
也许是因此找到了放飞自我的乐趣，后来每过几年，龟山都会像这样轻装上阵悄悄溜出去走上一番。曾经还有一次在内战中的波西尼亚被当成间谍拘留了半天。即使那时他已经成家立业、身价亿万。
3
龟山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东京那个光怪陆离的大都市中漂泊了几年，生活虽然也算是逍遥自在，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直到1983年，姐姐怀孕，家里人手短缺，最终不得不回到故乡帮忙打理起老家加贺市的小商店。
可没想到的是，繁华热闹的大城市没能给到什么发展机遇，看起来贫穷闭塞的家乡却成了龟山日后腾飞的起点。
姐姐和姐夫白天经营着果茶店，晚上还开着个卡拉ok店，龟山回乡之后就在这两家店铺之间来来回回打着下手。可是没过多久，他又开始琢磨起新营生了。
卡拉ok店的二楼有一块空地，龟山就从这开起了一个麻将馆，后来又搞了个台球厅。围绕着自家的卡拉ok店弄得是有声有色，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小根据地。但龟山这个人想让它停下来闲两年可是太难了。又过了不长时间，他听说租盘店挺赚钱，很快就在加贺市旁边的小松市开了一家租盘店，名叫kc。
曾经kc旗下的五个连锁店之一：rental video kc 温泉站前店（音响租赁kc）
凭着自己多年的买卖经验和地摊神秘老太传授的商业秘诀，再加上当时租盘行业的风口，龟山的店面一下就火了。算上后来新开的连锁和吞并的其他店面，龟山手下的租盘店瞬间扩张到了5家，并想要一鼓作气进军石川县的首府——金泽。
可是与此同时，看上租赁行业市场前景的可不只有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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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龟山更早一步入行有一位大佬浜井识安，也是一代传奇人物。浜井识安曾就读于日本文科界的翘楚一桥大学，法学部入学，商学部毕业。但这个人还以空手道闻名全国，是空手道浜井派的掌门人。武学上登峰造极的浜井在安顿下自己的道场之后，也瞄上了租赁行业。
比龟山更早布局的浜井以他的租赁品牌video city迅速席卷整个了日本北陆地区。因为二人都出生在石川县，并以此为根据地，所以浜龟之间必有一战。
可眼看着浜井的video city一点一点地把北陆各大城市的市场份额蚕食殆尽，自己却依然独守加贺、小松二市（石川县是省级行政单位，下属单位包括首府金泽市、龟山的老家加贺市、小松市等），龟山渐渐感觉独木难支，被video city吞并几乎只是时间问题了。
终于，龟山鼓起勇气面见浜井：
“我们来当您的特许经营店铺，请不要进军加贺！”
换句话说就是我来当你们小弟，希望老大哥抬一手留条生路。浜井可能也觉得这小伙子有点意思，还没开打先来请罪，于是就放给了kc特许经营权。kc就等于加入到了video city的旗下，小松市也只能放弃，退守加贺一市。不过龟山也因此保留了店铺的自主经营权，护住了自己的来之不易的革命火种。
曾经kc旗下的五个连锁店之一：video city kc 山代店 （同样是kc，前缀已经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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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龟山的先见之明，在video city潮水般的攻势下，kc得以偏安一隅。这个人终于过上了几年清净日子。直到1990年。
那时《回到未来》系列电影火遍了全球，其中第二部的情节是穿越到了“未来”的2015年。龟山看了这部作品之后大为感慨：
“原来那个时候人们已经不需要租碟了啊！”
然而有什么东西，即使到了未来，也依然会在人们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呢。龟山在自己的租盘店踱来踱去，思考良久。他明白，只有这些音像制品、只有内容的创造者才永远不会被淘汰。可是这些电影可不是谁想拍就能拍的。正在踌躇之际，龟山走到了成人音像专区。
“拍av吧。”
拍一部av只需100万日元，对于每年旱涝保收8000万日元的龟山来说毫无压力。想到这里，他立即派了一名部下前去东京办理了av制作的版权认证。
1990年3月，29岁的龟山创建了北都公司。
北都，有个英文名叫outvision，后来改名为ca。虽然这些名号对中国人来说可能不太熟悉。但是它旗下的产品你一定不会陌生。北都是一个大型av制作发行集团，旗下大大小小的制造商数不胜数。做的最大的是两大护法：综合方向的moodyz和单体方向的s1（no.1 style）。
moodyz的货架
说名字肯定还有人不太明白。你只需要知道m打头的番号，像mide、miae、migd等等都是moodyz家的。s1的代表番号是snis，像苍井空和吉泽明步等人生导师都是他们的代表人物。除此之外还有premium的abp, e-body的ebod等等。关于这些，大家知道太多对身体不好，我说这些也只是为了表明一下北都集团的影响力。
这些老师我自然是一个都不认识
事实上，一直到去年重大变故之前，北都（ca）集团一直都占据着整个日本av产值的半壁江山。当年不可一世的av制造商alice japan如今已经难以望其项背。
不过1990年的龟山，正在被alice japan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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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末90年代初，日本的录像盘有两种形式。一种专门用来租赁，另一种只卖不租。起初，龟山做的av都是传统租赁盘形式。
可是拿到音像店一推傻了眼，租赁货架上清一色地码着alice japan的盘。跟店员好说歹说就是不给位置，这av租赁盘的黄金地盘你一个缝也别想插进去。
alice japan官方主页
北都是个初出茅庐的新公司，没有哪个店铺犯得着为他得罪当时的流量大佬alice japan。龟山被逼无奈只能转做风险更高的售卖专用盘。然而这种盘属于刚刚兴起的新鲜事物，售价动辄4000多日元，群众们大多都是观望的态度，售卖成绩自然也是不太理想。正巧，他又赶上了那阵批发商陆续倒闭的恶性风潮。
看着堆满仓库的“裸露胴体”，龟山是一点也兴奋不起来。当年六本木地摊老太的经营哲学，用到今天也已然是强弩末矢。
不过看似走投无路的龟山，最后还是在绝境中探出了一条不错的出路。其实说来也很简单，他把那些售卖盘先给每个商家免费送上100张，能卖多少就结算多少，剩下的退回。这退回来的盘再拿回去录那些更畅销的，以此反复。
其实这种销售方式在如今的零售行业非常常见。可在当时的日本音响界却是开创性的。商家没有囤货风险，自己保证了货架占有率，长久以往也就逐渐占领了av市场的一席之地。
这时候还剩下个批发商倒闭问题。那时候龟山就琢磨出了强东的路子，干脆物流我直接自己干。买家少花钱，我多赚钱，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于是他在老家加贺的一座温泉边上找了一大间废弃超市，用很便宜的价格把这盘了下来，成了自己物流和光盘刻录的根据地。。
这片曾经叫做“happy片山津”的大超市就成了后来被大家津津乐道的“温泉街的av工場”。全盛时期，这里有5000台机器同时作业，随处可见穿着工作服的女性娴熟的做着av的出货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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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稳脚跟之后，龟山很快就开始布局他下一步的扩张计划了。
他先给每家音像店都免费送一台pos机，作为交换的只是商家结账单上显示出的一些商品信息。这些信息对其他人来说只是一些毫无疑义的流水账，而在龟山看来这些都是千金难换的宝贵财富。
当时北都的社员们都知道，他们的大老板龟山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多人来厂里一年多也不没见过社长长什么模样。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龟山整天猫在办公室里干的最多的工作，就是挨个研究结账单上的av女优、导演和制作公司。听起来有些荒唐，可就是通过对这些数据资料的分析，让龟山牢牢地把握住了用户的消费风向。
因此北都家的产品迅速从鱼龙混杂的av市场中脱颖而出，几乎以一己之力终结了av封面拍的好就能大卖的传统局面。
从此，同行的竞争者们渐渐失去了与北都正面交锋的机会，他们之中有的加入到了北都大军的麾下，有的就此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再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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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彼时的龟山早已经让北都集团坐稳了av制造业的头把交椅。可是这个时候，他没把业务的重心放在正风靡全球的新兴数据载体“dvd”上，反而把目光聚焦在另一个更为超前领域：网络配信。
那个年代就算在日本，五户人家也才有一户接入互联网。在众人匪夷所思的注目下，龟山上线了他的独立av配信网页。次年，他在老家加贺市成立了一家专门负责网络配信业务的公司：digital media mart。
简称dmm。
30年前六本木车站外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