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口可乐,我想不到你有这样的发家史

讲真,金拱门这个名字已经够尬的了,没想到可口可乐最初的中文译名更坑爹——蝌蚪啃蜡。翻译,你实话告诉意生妹吧,是在欺负美国人不懂中文吗?本来就是又甜又黑的奇怪饮料,名字还要那么诡异,你是想吓死中国人吗?
还好,可口可乐公司回头是岸,重金求来现在这个名字,才换来在中国的百亿市场。在碳酸饮料销售普遍疲软的今天,可口可乐依然具有国民饮料的地位。每到大型聚会,餐桌上总会有一瓶同样大型的可口可乐。
但是,生于1886年的可口可乐并不是马上取得国民饮料的龙头地位。在美国经济最好的20年代、30年代,可口可乐充其量只是大家喜欢的饮料。一直到1938年以后,美国陷入有史以来最大的经济危机,可口可乐才一飞冲天,不单成为一款世界性的饮料,还成为美国精神的象征。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可口可乐之父”伍德拉夫——这位最传奇的ceo,偏偏要和经济大环境对着干,最终带领可口可乐成为巨无霸企业。
想红,就要有人设。没有,那就做一个
跟现在的流量小生、流量小花一样,一款饮料想红,首先得有自己的人设。比如金拱门有金拱门叔叔,开封菜有白胡子你大爷,可口可乐也给自己找了一个品牌人设。而且这个品牌人设自带流量,是欧美人的国民大爷——他就是,圣诞老人。
圣诞老人虽好,但无论形象还是内核在一开始的时候和可口可乐都不是最匹配的。但可口可乐不怕啊,可口可乐有钱。在互联网还没有发展起来的年代,受众都是你给什么我就看什么,所以可口可乐对圣诞老人的改造非常容易。
在以前,圣诞老人并不穿红衣服,而是穿一身原谅色。可口可乐虽然不知道原谅色是什么,但他们的品牌色是红色,就毅然决然地把圣诞老人的衣服裤子改成了红色。形象改造完以后,可口可乐就设置宣传场景,给公众讲自己的品牌故事。
当时正值“大萧条”,广告成了一种奢侈品,大部分企业都把宣传开支砍掉,力求让自己的企业活下去。但伍德拉夫不,伍德拉夫偏不,他就是那么一个不羁放纵、逆势上扬的汉子——大伙都不打广告了,他觉得自己这时候打广告正好。
于是,可口可乐花重金请来了画师给可口可乐画宣传画:在雪花飘扬的寒冬,在缺衣短食的寒冬,一个穿红衣、戴红帽的老爷爷,面色红润地举着可口可乐和身边的年轻人分享。这样的画面,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感动,哪怕自己还饿着肚子光着脚。
在那时,可口可乐就意味着温暖、自由和幸福。而且可口可乐的定价又不贵,只要几个钢镚就能买一瓶。就算再穷的人,也有从自己破破烂烂的口袋里掏出最后一枚钢镚换取快乐的权利。
在可口可乐面前,无论总统,还是平民都能实现同样的愿望。凭借品牌故事,可口可乐不仅抢占了巨大的空白市场,还成为了美国精神的象征。
有了营销,为啥不加把劲抱大腿炒作?
成为美国的精神象征以后,伍德拉夫还嫌不足,他还要巩固可口可乐的人设,让可口可乐长立于不败之地。所以,他需要一次更猛烈的营销,将可口可乐送入军需品的行列,走向世界,用美国军方来为他背书。
这看起来很不靠谱。当时可口可乐的定位是休闲饮料,士兵喝了以后不会变得像美国队长那么能打。当伍德拉夫对美国军方高层说,把可口可乐变成军用物资,让士兵们寓打仗于娱乐的时候,意生妹相信高层看他的眼神跟看智障差不多。
打仗是玩要死人的,打着打着忽然去喝可乐,像话吗?不要说盟军笑不笑,轴心国先笑死了。
但伍德拉夫就不信邪。既然高层搞不定,他就走群众路线。这个人的文案功底很好,自己动手写了一篇《战时休息至关重要》的宣传册,将可口可乐的地位抬到“战时休息”、“至关重要”的地位。
伍德拉夫这还嫌不够,自己掏钱搞了几轮新闻发布会,把军方高层和平头小老百姓都搞来了,一路狂吹自己的可口可乐对调整士兵的状态有多重要。前线士兵是不是真的那么需要可口可乐,鬼才知道。但是伍德拉夫这张嘴真是太厉害,把围观的老太太都说哭了——老太太说:“您这么为前线士兵着想,上帝一定会保佑您的。”
民意沸腾,军方没办法,只好从了:不仅让可口可乐走出国门,还出钱帮助可口可乐在当地建厂,保障士兵们的享受。那些被派往前线开拓市场的可口可乐员工,军方还为他们授予“可口可乐上校”的特别军衔。搞到这一步,可口可乐想不发都好难。
巅峰时期的可口可乐,能跟“美国”本身划上等号。麦克阿瑟代表美国接受日本投降的时候,曾经开玩笑说“代表可口可乐公司占领日本”;艾森豪威尔在战后接受记者采访时的第一句话是——“给我一杯可口可乐好吗”。原本湮没市场的奇妙饮料,在品牌故事打造和精准事件营销的影响下,最终成为一个商业传奇。